III-1 PicaPica

虽然前文提到,各条线的分歧,在做出选择后,直观表现为直哉迷路时来带他回家的人,但那毕竟还算是共通线剧情。真正来到III章伊始,转场变换后,紧跟的第一句话无论哪条,都是“暑假结束后,我成了英雄。”而对身处这种状况的直哉,第一个来主动向他打招呼的人是真琴。对日本文化有了解的朋友应该知道他们有种叫“读空气”的说法,笔者也不太了解具体的深层内涵,有些类似于我们中文语境下的“看场合+看脸色”的意思,只不过要严重而复杂得多,对风头一时无两的直哉,贸然接触可能会招来怨恨甚至霸凌(里奈优美线中就体现了)。所以这里的搭话并不仅仅是搭话这么简单。说实话这个我一周目时候也是没意识到的,毕竟这属于中日文化差异,我们不处于那种社会环境下是很难理解这一点的,不过在知道了这层缘由后,也多少能理解一些。

这里真琴的小表情是共通线未曾见过的,果然是进了个人线,恋爱中的少女面部表情就丰富了起来,连那个疯疯癫癫的鸟谷真琴都开始变得可爱了,果然恋爱妙不可言。以及这里其实是两人都心照不宣,但就是一个不敢说一个装傻,这类人物神态的表达,这种交错的心情,让人看得很舒服。顺带真琴也是在这里承认了自己亲子关系不和,也算是给后续的展开留了个因由。真琴从开始就一直坚持的不欠人情的信条,终究还是敌不过直哉,人情多到还不上了只能以身相许了。

当时我还不理解这里的猜拳意味着什么,所以说,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生草,但你们俩把这么重要的竞争核心放在猜拳上真的好吗……

这段窑前对话属实是让人哭笑不得,一方面这俩人说话各种引经据典,斯文得很,另一方面直哉又各种央求看胖次,以至于我这个一周目真琴线的真以为直哉对胖次情有独钟,结果敢情只有真琴线才有这设定,这真琴的胖次算是整条线贯穿始终了。推完全线之后听说真琴线可能扶她自只给了大纲没亲自写,虽然我是看不出来这么细致的东西,不过倒确实在打通之后感觉真琴线有那么一些不同。推素晴日的时候知道,扶她自喜欢往作品故事里塞私货,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种文学作品和哲学论调,感觉在樱诗时期他塞东西的频率明显降低了,取而代之是把原本会直接引用的东西化用到自己的故事里,这点让诗的可读性比素晴日强了不少,简单来说就是在不损害故事深度的前提下,把话说成人话。樱诗里直接引用的部分基本都集中在真琴线里,所以整章下来会觉得部分言语有些晦涩,不过也都还好的程度。

又是我深有体会的一句,本以为毕业了工作也定了只等上岗的我应该是最闲的时候,结果一部樱诗我打了两个月。其中固然有故事本身优秀以致我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所以速度不快的因素,但绝大部分还是因为各种原因难有时间来玩。虽然我这儿跟她说的不是同一回事,但就不能随心所欲这点上是一致的。小时候羡慕大人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约束,真正长大了才发现所谓大人也并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或许成年后的内心还不如儿时来的自由。

回看这部分才意识到,这不完全就是在说健一郎画《奥林匹亚》吗?这个实在太超前了,IV章的故事这么早就提了,真的很容易忘,至少我个人在IV完全没想起来这里的暗示。以及在回看当时我和前辈的消息记录时,我找到了这么一段,看来当时我虽然并不知道故事的展开,但直觉还挺敏锐的。


当时和前辈的聊天记录

关于真琴线前期展开的内容,虽然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但零碎的比较多,全写出来总感觉会喧宾夺主,而且可以预见的会非常长。在共通线相关内容已经超过一万六千字的现在,继续增加个人线的主线无关文字会有损正在读这篇感想的朋友们的阅读体验,因此接下来笔者会减少零散细节的吐槽,尽量用相对概括的文字来概述,可能趣味性会有所降低,还望各位见谅。

真琴线的故事,概括来说,主要有四个重要事项。第一,真琴自身变化的过程,从(表面)高傲的女强人到逐渐放下心中重担,显露出自己女孩子柔和的一面,最终留在直哉身边。真琴对自己的评价虽然略有些自卑,但也算准确,她说自己是“游离于事件中心之外的人”,所以真琴线中,直哉和真琴在一起,横向对比之下是最能够得到平凡的幸福的。

第二,尽管真琴线的故事并没有过多涉及主线,却对主线的人物关系交代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首先是夏目和中村两家的构成,尽管这条线完全没把这件事说明白,但它恰到好处地让观众“知道”了这么一回事,就是中村和夏目敌对,以及草薙与夏目、鸟谷与中村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通俗来讲就是,比起“连存在本身都不知道”,仅仅是“不清楚个中关系”也已经是相当重要的情报了。但是反过来说,由于这几家的关系过于复杂,这种不明晰的信息出现后,也会对读者判断人物关系产生极大的阻碍,这里选择不深究是正确的,但各位也清楚,真正推到这里的时候,根本做不到也不可能不去考虑他们的关系,然后考虑过后的结果就是——啥也想不明白。各种人物关系信息中,最为令人难以捉摸的,就是圭身为中村家的后人却成为了夏目家的养子,以及直哉的那句几乎让我以为是翻译错了的“我并不憎恨中村家的血。再说,真要算起来,我的母亲也流着中村家的血。”说实话这句话直接把我脑袋干宕机了,之前做出的几乎所有的关于人物关系的推理一下子全被推翻了,我整个人是当场傻掉。从这我是直接放弃思考老老实实看故事了,我这破脑袋确实想不明白。

第三,真琴对直哉情感的变化,或者说是发展。这里面也包括了真琴对于艺术的理解和思考以及对天才和凡人的论断。从真琴的经历中可以知道,某种意义上她其实和长山香奈挺像的,尽管足够努力但受限于天分,偏偏还有着足够的敏锐和强大的鉴赏力,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天才的作品遥不可及,被远超自己的才能直接干废了。而与长山香奈的嫉妒与恐惧不同,真琴在一眼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赶上这样的天才后,瞬间就爱上了这压倒性的才能,这就是真琴对直哉的感情最大的障碍,因为憧憬是与理解最遥远的距离,而爱情一定是要建立在相互理解的基础上才能成立的。真琴见证了一位天才的成长,而此刻她又邂逅了另一个天才,可以说她被天才碾压了两次,已经彻底没有信心了,但她又没有长山香奈那样的阴暗,所以她能想到和做到的,就是守护和见证两位天才的成长。所以这也能解释真琴在得知直哉折笔后的第一反应是暴怒地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在相处的过程中,真琴面对直哉时的自卑就从没减弱过。个人认为真琴第一次产生了自己或许能够和直哉有平等的资格的想法,应该是自己的兔子身份曝光给直哉的时候,直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自己的作品和艺术理解大加赞赏,让真琴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无意中给了她自信。终于在裸体素描之后,两人的关系在艺术上和恋人上双重意义上都达成了平等,当然这离不开稟的助攻,以真琴这样的性格,没有人推她一把的话是永远不可能直面自己的内心的。

第四,真琴对母亲的情感,或者说母女关系的变化发展,这点上,与丽华的对峙也算是其中的一部分,自然恩田母女的问题也包含在内。在这一点上,笔者不想做过多评价,尽管这段是真琴完成个人成长的关键一步,但一方面笔者对自己该处的理解不甚自信,另一方面据前辈所说,这个故事在刻里还会再讲一次,因此在这里就不班门弄斧了。就结果而言,真琴通过这一系列问题的解决,与母亲达成了相互理解,完成了自身成长。

真琴线作为故事开篇唯二没有锁的线其中之一,故事本身可以说是中规中矩,比较王道,临场时的细节很丰富,几条线索稍微提了一下但没展开,明显是其他线的故事,可以说是一个发射端的万能接口,如果说整部游戏的线全锁着只留一个,那一定是这个。总体来说,作为主线的锁线,还是非常不错的。

追寻月亮的兔子,憧憬月亮、仰望月亮到创造月亮。无论在绘画的事业上还是守望的梦想上,她都失败了,她的努力既无法让直哉重新提起笔,也无法让圭突破自我,但她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极致。或许平凡的生活更加适合她,而且,某种意义上,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吧……

III章真琴线至此结束,接下来二周目。第III篇章、稟篇开始。

III-2 Olympia

稟线伊始,二周目自然是要从头开始c,翻看当时的消息记录我发现,就在这个时间点上,我猜想中了。


大预言家

看来我还挺敏锐的嘛。

变更选项后的第一个分歧点,说实话我当时真挺诧异,雫跟稟有联系居然会这么早。尽管前面共通线中可以看出雫对稟的特殊对待,但这么早还是让我挺意外的。以及从这里开始,或许是内心独白的缘故,直哉对父亲的评价就高上许多,而且如之前所说,真琴线我确实没意识到本作有超自然要素,所以看到这句话我是非常惊讶的。现在回来想想当时还真是迟钝,这作品没有奇幻要素就奇怪了。

讲真知道了这个进线分歧点的时候我直接笑疯了,太乐了简直!真就谁把流浪狗领回家就归谁是吧?分歧点居然是迷路,这是我想不到的,敢情这个路痴属性居然这么重要!总之就是非常乐。顺带稟这套衣服真好看。

从这个时期开始,那个端庄有礼的稟再也回不来了,(仅对直哉一人的)痴女属性暴露无遗,可以说整个稟线前中期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扶她自真的擅长刷新读者的下限,每当我觉得稟此时的行为已经够离谱了的时候,她总能给我整个更离谱的活出来……小黄书那儿头都给我笑掉了快太乐了哈哈哈。这前中期的痴女故事要吐槽的话,怕是要比故事的文本量还大,所以还是精简一下。

这个剪影CG真的太有感觉了,感觉这种手法在gal中用的比较少,而且应该很考验功力。像这张,整张CG表达的意境,在剪影忽略了表情、服装等各种细节后,反而变得更加突出。这个太阳即将降落到地平线以下的逆光的角度,恰到好处地营造了场景的真实感。在夕阳下地平线的彼端,推着自行车的少女和跟在身后被她迎接回家的少年,辅以透视之下远方的高压电架,夕阳映照的晚霞组成了画面中亮色调的来源,补足了傍晚时分不甚明亮的天空与黑色剪影的对比,又不会让各部分割裂,让整个画面保持了一种柔和的朦胧和不言自明的宁谧气氛。评选樱诗十大最优CG的话,这张绝对要有一席之地。

虽然主线无关(貌似还是有那么一点?),但还是容我单独把这句截出来,今年刚刚毕业工作的我是真的很有感触(哭),扶她自大预言家呜呜呜。

所以说诗这样的作品二周目的价值和意义就在这里,初见这段时单纯以为健一郎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雫只是拿父亲的行径打趣直哉有其父必有其子,在得知真相的现在再度看到,突然就明白这句话里面包含的沉重了……顺带一提,这段雫的表情基本上是共通线最丰富的一段了,一周目还以为是个面瘫。

这段稟线专属的夏目宅聚餐剧情,填补了挺多空白,果然故事从不同视角来看就会大不一样。首先是点出了明石计划被直哉知晓的一部分原因,其次从侧面暗示了稟和健一郎有过交集。该说是诗的叙事风格本身还是贯彻了扶她自一贯的穿针引线最后收束的风格,只不过身处其中的时候对此感觉并不明显,经常会有丢了线索很混乱的感觉,但在全线通关后以上帝视角来看,本质并没有改变。

顺带一提自暴自弃的稟好可爱!再也不用隐藏啦!

至此,第III篇章、稟篇,正式开始。

到这里,我因为一些契机关注了op,了解到了各线第三章标题就是线的主题,真琴是PicaPica,取喜鹊之意,而稟的标题Olympia,一共提到过两次,一次是悬挂于夏目宅的健一郎的作品,另一次就是吹的衣服。然后op还有两人一体两面的画面,这点在当时十分令我费解,完全想不出来这两人有什么关联,op藏的还是挺精妙的,经典剧透却什么都没透。

这里的对话基本实锤了健一郎的弟子是“吹”,尽管此处甚至这整条线都没有挑明吹和稟的具体关系,但好歹是揭示了为什么《櫻達の足跡》在吹的协助下完成的部分能够如此完美甚至超越性地具现健一郎的手法和思想,勉强算是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吧,尽管真正揭晓答案要到雫线了。

说起长山香奈这个角色,对她的印象变化可以说是起伏非常大了。初见时相信不止我一人觉得她就是个对直哉展开攻势的龙套,也就是给故事添点颜色的小丑角,越往后看越意识到这女人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麻烦。几乎像是收束一样,不论是谁的线,她总要跳出来搞点事,尽管搞出来的事大小不一参差不齐,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大到差点让稟线be。更让人意外的是读者对这女人的态度,从最初的不起眼,到恨得牙痒痒,再到开始理解她的想法,最后反而成了绝路知己一样的关系,然后在最后的最后,还能成为为整个故事落下帷幕的最后的对手。不得不说,尽管整个故事下来,读者对她的态度在各个时期和具体个人体感上差异极大,甚至可以说是本作争议最大的角色也不为过,但无疑她的塑造是极其成功的。无论是作为干扰、作为反派、还是作为见证者和挑战者,她在各个时期的不同定位上都被演绎得很好。而且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众多被直哉的魅力折服的人之一,前文也提到过,她就是一个性格偏执一些的翻版真琴,只可惜她的角色定位注定了她只能作为直哉的对立面而存在,不知道有没有香奈厨,如果有的话,大概也是对她又爱又恨吧。以及雫前期真是我的超人,看到她我就不慌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可能比较迟钝,并没有意识到雫在说自己的名字和以前的名字的事,现在回头看到,果然是很心疼她。这段对话在所有的谜语人段落里也算是相当炸裂的存在,初看时别说摸不摸得着头脑了,根本就是不知所云。现在是看懂了,但果然还是很生气,毕竟我作为读者看不懂雫在说什么,如果说这时候直哉也听不懂的话,那就还好,说明这个信息缺失,我就安心等着后面解释就好了,肯定不会很远;结果这儿直哉是完全一副明白的样子很自然的就接上话茬了,这就让我一下子就慌了:我是不是少看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的对话我一个字都看不懂?到头来一看,人家别的地方谜语人顶多是故意隐藏一部分信息或者诡叙误导,结果这儿直接把雫线的前置条件给跳了说结果,那我肯定看不懂啊!所以说这里必须狠狠吐槽。

追溯当时的想法,到这里我才完全确定了故事有超自然展开这点,其实前面也猜到了一些,从吹那个超过正常人的身体能力就怀疑了,只不过真琴线完全没体现,让我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想了,然后到这儿又重新猜想起来。顺带从这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真琴线尽管提到了直哉的右手废掉了,但并没有挑明废到了什么程度,毕竟从日常来看,至少是不影响日常生活的。然后我就在想,如果是废到几乎完全不能用的话,那后期如果还要画画,估计得超自然能力救一下。所以说我果然还是没能深刻理解扶她自的奇迹观,如果早一点理解到这一点,就不会有这种期待了,所以当时有如下对话:


一语成谶

我当时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一语成谶让我给说中了。从这个角度上,通过真琴线对直哉的了解是最少的,完全没涉及哪怕一点男主相关故事。而稟线到这里仅仅是刚开始不久,已经开始涉及不少了,所以说先推真琴线是对的,毕竟我挺享受诗的日常,以及喜欢循序渐进的感觉,要是一上来就怒涛展开,那后面平淡了体验可能会变差。不过对那些需要一开始就找爆点吸引眼球否则就没兴趣的人来说,真琴线过于平淡容易弃,还好我不是。

自此以下关于稟的各种妄想以及小黄书的剧情全部跳过,否则吐槽就停不下来了(笑)。

这是第一次明说草薙和夏目的关系,这个关系让我瞳孔剧震,姐姐?什么鬼,怎么回事?姐姐?那蓝是什么?我人当场傻掉。主要我一直在平辈的前提上进行猜想,现在直接告诉我差辈了,我属实脑子转不过弯来,自此选择在人物关系上放弃思考。

总感觉自己一直都在提这种在叙事过程中穿插风景和环境描写来衬托的手法,观感极佳。既不会让风景烘托气氛的意图过于显露,又没有干巴巴的叙事显得生硬,这种恰到好处的穿插让整体叙事特别自然。这一段写直哉的忍耐终于达到了限度,决定放下当初自己决定的解决方式,选择直面自己的情感。冷酷地客观来说,这或许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六年的坚持和努力失去了意义;而这也恰恰体现了在直哉心中稟的存在有多么重要,直哉才是进退两难的那个。如果选择拥抱她,那么未来的某一天她可能会被突如其来的过去冲垮;如果选择远离她,至少可以用温柔的谎言封印过去,但且不提自身内心要受到煎熬,谎言构筑的屏障也终有崩塌的一天,稟得知真相是迟早的事,区别仅在于具体时机,和所处时机会导向怎样的选择。

话说回来,直哉六年内不与稟联系,难道仅仅是为了让稟慢慢淡忘吗?我觉得不是。即便直哉优秀至此,他也依旧是个孩子,有火热的内心和炽热的情感,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对自己如此重要的稟面前保持冰冷的障壁,断绝联系也是直哉为了让自己能够冷却自己灼热的内心所做的措施,逼迫自己不去想她。而如今,稟回到弓张,与自己朝夕相处,二人的关系本就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冲淡,反而在六年的沉淀后更加浓厚,更何况在这条线的故事里他们的互动又是那么亲切而自然,所以最终会变成直哉单方面构筑的屏障垮塌的结果已是注定。因此,即便从结果来看,本线的直哉背弃了最初的信念,但我们依旧没有任何理由去责备他。

回看记录我发现,在这个确定关系的节点上,我居然盲猜中了,看来我还是挺敏锐的。


脑洞大开

这个时间点上关于稟和吹的关系应该还是没有什么能参考的信息的,所以现在看来,这会儿我能猜到这一点也算不易了。

讲真我几乎从来不会在个人线考虑其他人的问题,说来惭愧,明明打过的gal也不少了,却在表白这段,第一次体会到了他们说的「不敢走别的线」这种感觉。就,一想到她那个时候的状态感情和心理,就好心疼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原来这么痛苦这么难过。这大概就是共通线纠缠过深导致的吧,以及两条个人线重合太多。说到这儿,前辈类比问我“真红都没给你这种感觉吗?”,我想了想,鸟鸟那会儿我没良心,真红那儿我光顾着看故事了,直到真红线之前,我都下意识把真红当成超人的,可能也是因为真红没这么含蓄,直来直去的想法比较明显(当然也不排除雪人的文笔确实直白……)。

说起来,故事一开始我就觉得稟在端庄的外表之下有股若有若无的涩气,当时我对此评价为“完美的清纯涩典型”,直到稟线……随着稟的下限逐渐离谱,我才意识到自己最开始的感觉是多么的准确,甚至我都低估她了!前面矜持的内敛和独处时撒娇的语气,反差太棒,cv老师的优秀发挥功不可没;直到hs更是……咳咳。总之,要说角色反差,稟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不正经的部分,整个稟线几乎有2/3的篇幅都在讲稟的xp离离原上谱;正经的部分,IV篇回忆中幼稟毫无迷惘的自信、III篇学生稟的天然呆、V篇与VI篇天才稟无起伏得近乎冷酷,这三个阶段的人物性格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在樱诗之前我是无法想象的。

稟线虽然是未锁线,但相较真琴线,涉及的主线相关多得多,这里也是第一次详细交代了神社相关的东西。这里这句回文,真的要感谢汉化大佬的辛勤付出,本身语言转译就困难,更何况是这种古体。话说还好中日语言上有相似性,都有回文这种修辞,这段的英化想必是无法还原回文的文体了吧。这里也是第一次正式提到千年樱的具体指代,在此之前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对于其正体、来源、作用一概不知,毕竟名字就叫《樱之诗》,一直有这么个虚无缥缈又整天挂嘴上的东西,肯定是会让人在意的。

弓张神社供奉着梦的相关神明这点,让我又起了一些联想。梦这个意象真不错啊,既有虚无缥缈的梦境美感,又有热血澎湃的梦想指代,玄学和现实主义兼备,可以说用着很讨喜了。

之前说的直哉在人前对父亲的评价一直不高,也是不愿意把自己内心真实想法表露出来,而在稟面前,即便这时候的稟已经失去了关于健一郎的记忆,直哉依旧可以坦率地说出自己对父亲的自豪与憧憬,由此也可以看出稟在直哉内心的地位之高。而稟的回应也是对直哉在关于健一郎的话题上表现的完美总结,让人不禁觉得这俩人还真是般配啊……如果这不是扶她自的故事的话。话又说回来,稟线的故事,作为一条个人线而言,他们的恋爱过程其实是有些脱离传统路径的,因为大多数时候,即便是有青梅设定的女主,其青梅身份也主要存在于设定中,或者大多是幼年分别后久别重逢,仅仅是有青梅之名,并无(故事开始后的)关系密切之实,对二人关系的发展并不能起到非常决定性的作用,也就是说各女主在恋爱情感上对男主应当是相对平等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青梅而有什么大的优势(甚至有时候可能还会是劣势)。而稟对直哉,借用约战的说法,可以说完全是开局能直接封印灵力的程度,以至于直哉表白给人感觉就像是走个形式,二人在精神上早就有夫妻之实了,感情根本不需要培养也不要确认,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东西。所以这个时候其实观众也意识到了,如果说这条线除了稟的形象大转变大曝光的乐子之外,还要有别的专属于她个人的故事发展的话,那后面必定要制造一个恋爱之外的冲突来达到本线故事的高潮。

这里单独说一下稟的配乐《君の筆は世界を奏でる》,大概是因为初见印象的缘故,我一度以为这是稟的角色曲,回看当时的记录,我给出的第一印象是“有种清晨树荫下的感觉”,当时想着给这首填词做稟线ed一定很不错,虽说现在的ed《Bright Pain》也很棒,听到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说稟的ed怎么这么狂野。根据《Bright Pain》的网易云评论区得知,这首歌并不是樱诗发售时的新歌,而是在06年的早期体验版《春の雪》时期就已经写好了,看来得找个机会了解一下。


昨晚写到这儿就停下去查资料了,通过查阅资料才得知,原来大家说的十年樱之诗不是梗,而是纯写实啊!这作企划在世纪初,04年就有公开的设定信息和人设图了,06年发售了漫画,08年发售了体验版《春之雪》,结果正式版发售硬是拖到了是15年……不得不说你自鸽鸽各种意义上都很,嗯……离谱。不过不过,我才知道樱诗发售日是我18岁生日,这下命中注定了,所有的跳票都是为了这一天(误)。

快乐的日常告一段落,稟线重要的真相的探寻过程开始了。说实话因为二次元脸盲的关系,如果不特意说的话,直接看稟和吹的脸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的,不过直哉这么说了以后,就算再迟钝的读者也该开始认真考虑二人的关系了。联系到二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吹用看上去像是插科打诨的口气说稟可以把她当做母亲来仰慕,也该猜到吹的存在方式与稟的母亲有关。至于Olympia这个词,作为本章标题,此处提到时,反而除了衣服标签外也只能想到夏目宅的健一郎画作。此处“吹”所要【寻找】的事物,实际上应当是“稟”要【找回】的东西。只要意识到了这一点,本线要表达的东西就明了起来。只不过在这个时期,信息还不完备,只能隐约意识到一些,但具体的东西很难捕捉到。在这天晚上直哉从稟家里出来之后遇到稟父,二人的谈话也印证了他们在对稟隐瞒同一件事,但奇怪的是他们尽管在做着类似的事,但却各自为战并没有商量。而且从稟和直哉对稟父的态度以及稟父自己的态度来看,尽管稟对父亲颇有微词,直哉的立场却并没有责怪稟父,这里的微妙不协调感让当时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主要是当时我下意识认为过错在稟父,完全没想到出问题的人是稟。以及这里的对话也印证了我前期对直哉手的问题的猜想。

都可以猜

前面说到,稟线重要的真相的探寻过程开始了。

关于这段讨论,虽说在已经知道真相的现在,不难理解他们对话中的指代,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地去讨论的内容,但还是想拿出来稍微说一下。类似的讨论在key《Air》中也有过,印象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对于梦这一意象的两面性进行探讨,后来在前文提到过的第十季Q娃的剧场版中,也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一定的讨论。不知道是因为我看过的作品的偏向带来的局限性,还是说本就如此,总之在我的印象里,涉及这种对于梦的两面性的讨论,往往都附带着对于生死的探讨和对已故亲人的思念以及对如何跨越悲伤的讨论。对这个问题有心得的朋友,欢迎留下你的想法来给我一些启发,光辉感激不尽。

伯奇神社前遇到稟父这一段,把稟父对女儿的爱和无奈表达得淋漓尽致。究竟是有多么绝望和无奈才能用让仅存的血亲憎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甚至在这一段初见的时候,扶她自的诡叙依旧是把读者的思维往稟父过错的方向上引导,甚至直到这条线的结束,父女关系明面上是恢复了,但在雫篇得知稟的完整真相后可以合理推测,仅靠稟线的残缺真相,真的能完全修复父女关系吗?我觉得不能。在只有稟线的事实下,稟父所做的事不过是用让因失去母亲而产生认知障碍的女儿远离障碍产生的源头的方式让她尽快恢复正常,属于是身为父亲能做到的尽管残酷却正确的事;而如果算上雫篇才显露的完整的真相,那就变成了一个被灾难夺去了妻子、又被(由女儿的才能和思念所引发的)所谓奇迹夺去了仅有的女儿的心智,变得几乎一无所有的男人,怀着对未能拯救妻子的悔恨和不能亲手救赎女儿的愧疚,在万般无奈之下忍痛夺走已然性情大变的女儿最后也是唯一的精神寄托,这样一个残酷的故事。要说在这个故事里最大的受害者,恐怕不仅仅是稟,稟父受到的打击、感受的绝望甚至更大。就算如此,这个男人依旧选择封存自己最后的思念和温存,选择用让最爱的女儿持续憎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一个用谎言构筑的脆弱不堪的平静。尽管稟父最后没能拯救女儿,不如说那种方式本身也不可能永远持续,但这个男人依旧值得我们的敬意。

到这里为止,再迟钝的读者也该理解扶她自风格的诡叙了,吐槽一下这第二张图,看到的时候莫名想到抑制黑波动的源头(笑)。

接下来故事的高潮和收尾,其实算是蛮经典的,失忆的女主角因某个契机取回记忆,然后对曾经犯下过错的自己百般悔恨,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及时赶到的男主角所救……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也就是千篇一律的俗套情节。扶她自选择的处理方式是在直哉点醒之后,让稟化被动为主动,在深刻理解自己被大家所爱的事实的前提下,自主选择“活下去”,不止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逝去的母亲,守护自己的父亲,以及为了拯救自己放弃了光明的未来,又一度为了自己而远离自己,如今依旧为了自己而陪在自己身边的直哉。为了回应这些人付出的努力和牺牲,稟选择全盘接受长山香奈的挑衅然后活下去。尽管这样算不上有新意,但这个处理方式至少不会让人觉得过于俗套,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结局,就是叙事有点故弄玄虚,没有素晴日那种穿针引线一口气回收的爽快感。顺带到本线结束,扶她自依旧在布网,对于六年前最初画出千年樱的人,至少我到这儿为止还是以为是健一郎。甚至在稟线尾声处雫说“健一郎临摹了千年樱”我都以为是翻错了,结果人家根本没错,的确是健一郎“临摹”了稟画出的千年樱。

最后放一下我刚打完稟线时的评价,原汁原味不包含之后剧情的直接感想:比真琴线要精彩,虽然也有那个故弄玄虚的毛病在,诡叙还是做的不错的。然后其实故事本身,如果不放在诗的大框里面作为故事的一小节,而是单独拿出来讲的话,其实挺套路的,但是最后情感爆发的高潮尽管桥段已经被用烂了,但处理得却相当漂亮,所以感觉很好。(打香奈的一拳)打上去将是绝杀,可惜打不得,这婊子写得也相当好,让人恨得牙痒痒,很久没有这么纯粹的恶役了。以及稟线ed怎么这么狂野。

III章稟线至此结束,稟后面的故事留待雫线再论,接下来是百合/里奈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