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0 Night on Bald Mountain

III章开始,直哉骑摩托车去冲浪,关于直哉喜欢冲浪这个设定在诗VI有提到过。不过直哉喜欢海这点貌似没在诗中体现,我印象里诗中直哉对母亲唯一的回忆是走在海边,除此之外就没有过关于海的描述了。

然后,在海堤上,和那个女孩相遇了。

防波堤初见我的第一反应,真的是好漂亮,甚至可以用精致来形容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大概是刻最精美的CG了吧?果然通关之后这依旧是我最喜欢的CG。首先是标志性的飘逸长裙,狗神煌的拿手好戏,也是扶她自一直追求的感觉;圣卢安校服的披肩随长裙飘动,长短相间、内衬色泽分明,既有相似又有对比。长长的深色双马尾和白色发带也随风飞舞,精致的面庞下清冷的表情更衬出了她沉静的气质,尽管衣摆长发随风舞动,娇小的身躯却有股稳若磐石的意味。倾斜的角度下,整个画面背景以人物为中心被分成两部分,右侧深蓝的天空清澈而深邃,左侧透射的阳光朦胧而耀眼。整幅画面,是“动”与“静”的完美结合。

这句台词着实让我陶醉了一下,这孩子说话好有诗意,优雅这个词和她真的很配。直哉说心铃眼瞳中幽蓝的色彩深深烙印在了心中,这个评价就让我觉得这孩子不简单,让直哉这么评价的年轻人貌似一个都没有,或者就只有圭吧。这时候我是不知道心铃和圭的关系的,所以这里能想到圭,应该也能说明在气质上塑造的很成功。

这段海堤对话,其实信息是非常密集的,但一周目看过去的时候,并不能读出太多东西,因为相当一部分信息要到后面去呼应。心铃自比猫咪的性格,又自比鱼鹰的洞察入微,可见她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晰,而后者也在与宁的绘画对决中体现了出来(前者更是在hs喵喵叫中淋漓尽致,笑)。这里是心铃在世界上第二次被“找到”的地方,更是师父教授自己“心意気”之处,对心铃来说是不可替代的特殊地点。也是在这里,心铃那潭水般宁静的内心,第一次泛起了涟漪。

虽然心铃线中她说自己在海堤上被直哉找到时爱上了他,可此时的直哉又何尝不是被心铃所吸引?纵观自诗到刻的始末,直哉内心独白从来没对一位女性有过这么长的感想,甚至我一时都想不出直哉除了个人线之外对哪个女主着迷过。在III章共通线中一个照面能让直哉不自觉想这么多,独一份的待遇。心铃自比鱼鹰有看破本质的眼睛,而直哉所想的二者的共同点,则是可爱的外表和甜美的声音。回头想想,直哉确实是从来没把心铃当做小孩子看待过,她独有的沉稳气质让人下意识地忽略年龄,单纯欣赏她的美。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理解欣赏美丽的人和事物的情感,但是草薙老师,你对一个仅仅第二次见面的jk有这种想法,正常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真的散发着一种天生的高贵气质,她的美貌正是因为这种气质才存在的,换我我也迷糊。虽然吐槽直哉瞅着年仅15岁的小女孩移不开视线,但我推到这儿的时候也是停在这观察心铃好久,根本没资格说直哉,她真的好耐看。

以这句话作结,切到了下一个场景,但这句话本身就很有意思。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但这句话并不适用于艺术家,因为艺术家比起理性更加注重感性,因此能捕捉到经常被人忽略的本质。这句话表达的应该是同样的意思。顺带一提,经常有评价说某部作品或某个场景,事后分析逻辑可能并不怎么顺畅,但在初次体验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棒,或者说故事顺着感情直接推过去了,我想,大概这种感觉和刻里提到的“艺术家和观众能够体验相同的情感”是类似的吧。

这两人的海堤对话其实不多,但总觉得他们交流了很多。上次离别时直哉说心铃身上有和自己一样的油画味,而这次心铃指出直哉艺术创作不顺利时同样说了直哉身上有新颜料的芳香,这种交流就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推到这里的时候我想到,除了圭,直哉应该没跟任何年轻人对艺术有过这么自然而深刻的交流,稟那次属于意外,太不自然了。一周目时,在这个场景我认为心铃的艺术观还没具体表达,还期待后续她展露自己的艺术观,而直到和宁对决的时候才意识到,此处的鱼鹰论本身就是她对自己艺术观最完整的表述了,从深渊中窥探真实,自表象中映射本质。

下个场景紧接着的另一段直哉内心独白,就很符合配乐《舞い降りる風景画》活泼的氛围,我更是没想到扶她自用这么生草的方式诠释“在内心察觉之前,我们的身体早已知晓”,居然是通过认识到心铃的巨R来……把心铃那么深刻的艺术观念拿来干这种事,太下头了。尤其是下一句“是蓝完全没有的要素啊……”直接绷不住了,头盖骨不想要了是吧?

在各种地方疯狂暗示圭,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心铃是谁的徒弟。不过这也是刻在风格上区别于诗的地方,不谜语人确实很友好。但是有一说一,直哉视角下的心铃可能确实会跟圭的影子重合上,但我个人看来,怎么看都是跟你直哉本人更像,毕竟艺术界那帮老登都说这俩人眼神像了。不过,戴头盔时手忙脚乱圈圈眼的心铃,更可爱了,反差的杀伤力是最大的。

全篇第一个选择支出现了。说实话此时气氛大好,很难不去选1进心铃线,但好吃的留在最后才是我的风格,所以一周目我先忍痛割爱选择了2。不过这也是计划之内的事,毕竟有诗真琴线和第I章的花瓶在前,刻真琴线肯定还是要围绕这件事展开,把这段故事补完再开新章也符合正常的叙事逻辑。不过这时候我没想到,尽管一周目没进心铃线,却完全没有掩没她的高光,甚至可以说仅就体现人格魅力的作用上,共通线和真琴线甚至比心铃自己的个人线更加丰富,这也是意外之喜了。

还是那辆车,还是那盘磁带,同行的人从世界第一的师父变成了他的挚友,甚至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同样是这辆车所载的师父与他的师父,错开的时光下,曾经的二人也与如今的他们体验着相同的情感,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传承?虽然说过了,但还是想说,这就是二周目刻的价值所在。不需要理解,去感受,在内心察觉之前,我们的身体早已知晓。

虽然我也有自觉在这段场景说得有点多了,但请允许我就这段故事说最后一点。一周目看到这个表述的时候,仅仅是从字面上理解这个场景,尽管很正确,但也仅此而已。而如今再看才明白,这是对全篇主旨的前置点题。一个个音符串联成音乐,恰如一个个瞬间堆叠为时间。音符是孤立的声响,排列起来构成音乐的篇章;瞬间是离散的时刻,连续起来即为人生的诗篇。将人生的时刻凝练、编织,就这点而言,音乐与绘画确实是相通的。

顺带一提,因为这里背景的摩托引擎声特别大,导致心铃的自言自语是听不清的,这个破折号后面,心铃还有一句,这里我不小心切快了才听到,必须开语音不中断+连续点击,快速进入下个场景消除背景的摩托声才能听清楚「そうですね。—— 師匠」

此乃谎言,或者说只是她自己这么认为。毕竟在那之前是被世界抛弃,在空无一物的世界中孤身一人;自那之后则是被绘画填满了所有的生活,与其说是没有遭受过什么磨难,不如说她把磨难当做日常。因为只要有绘画,就不会寂寞。不过商店街这段我和直哉同感,在不搞艺术的时候她就是个普通的好孩子嘛。

海堤遇心铃的剧情至此告一段落,接下来进入一段弓张美术部的日常。

这段和萝莉欧在美术部的对谈也是有些信息量的。该说扶她自诗以来的进步确实很明显,如果是诗时期,这段透露信息要么当谜语人,要么干巴巴堆设定,而这里借二人对话,比较自然的呈现了出来,体验好上了不少。顺带这张CG里直哉好帅啊……

本来我不太想在一个场景里截两张CG的,但这个怎么都得截一下。直哉,知道心铃的师父是谁之后,你作何感想?不过说实话啊,我一周目对这句话没什么印象,果然当时的我觉得直哉说得对,看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换句话说,对圭真正理解确实需要到IV之后才行。不过,直哉这里说的教学应该是类比自己做美术教师这样的立场,说圭当不了美术老师。但后面也会提,师生关系和师徒关系是截然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教师对学生是一视同仁的,虽因材施教但有教无类,说的不恰当一些,教师不能挑学生。而拜入门下的师徒关系,则是要传承师门衣钵的,所以师父是必须要挑徒弟的,因此或许不是圭擅长教人,而是只有心铃才能做他的徒弟。

场景一转来到楼上,宁的这张CG是为数不多我在推之前就看过的CG,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过也只是印象而已,因为我只记得画面里有调色盘,到这里结合直哉的描述才意识到她用了这么多颜料。这一段重要性其实还蛮高的,一方面暗示了宁的四色视觉天赋和努力方向,为后续和心铃的对决埋了个伏笔;同时还引出了村田在V章的动机,成为高潮的揭幕(虽然村田实惨);再者为泪川居酒屋和香奈及Nonomi的交谈提供了前置条件,那场交流对塑造香奈形象也有不可替代的作用。顺带一提这个场景的配乐是《夢浮の大地》,非常有松本文纪风格的一首曲子,营造朦胧的神秘感特别合适。再者,截图里的对话又是一处当时我没注意到的内容,看来为了最后的表现力,扶她自在前面各处埋下的种子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至此,前置条件交代得差不多了,围绕直哉的布局正式开始。

虽然但是,通关全线之后我知道这是本间礼次郎算计草薙直哉的大手,可刚推到这里情报缺乏的时候我只觉得这是在给心铃送助攻——你都给送人家门口了,这是哪里的快递包邮送货上门服务吗?就因为心铃不是弓张的,所以拼命创造机会让二人独处是吧?讲道理看到这里我还真花了好几分钟开动脑筋考虑安排直哉进圣卢安的目的是什么,考虑半天得出的结论是:我不知道。毕竟把直哉送去这事,从游戏性上我能理解,但故事性上不理解。所以最后还是决定不做无用功,老老实实继续了。事实证明不多想是对的,刻的叙事不当谜语人,至少直接原因马上就会告诉你了。

这里借校长和直哉提起宫崎绘画学校的话题透露了关于圭的过去。虽然他在宫崎绘画学校待过的信息在第I章就提到了,但这里实际上是为后面点明圭和健一郎的关系铺路。一周目看这里的时候虽然有疑惑但也没多想,现在看来,蓝是真的不擅长说谎,掩饰的态度也太明显了。

铃菜追到圣卢安这段剧情,一周目看过去整就一股摆脱不开的败犬感。一方面是嘴上说着相信直哉的为人,一方面又急得不行,对这孩子真是又心疼又想看乐子(我承认我带恶人,但问题是铃菜的预感全中了就很生草)。但现在回过头来看这段话时,能看出贯穿整个II章和III章前期的对直哉教师自我认同的强调。这种强调实际上是对玩家的一种心理暗示,玩家越是接受了作为教师的直哉,在te直哉选择放弃教师回归艺术界时,带来的反差就越大。这是一周目难以察觉的阳谋,但必须承认效果很好,以至于在te分歧点直哉说出自己骨子里依旧是个艺术家,然后果断不去管宁的时候,我甚至都没理解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回想一下,应该是当时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直哉是个教师,从这点上可以看出,前期的各种暗示确实有效。

说实话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对这个理由已经早有预料了,这里让我觉得反差的反而是这俩老头的人物形象。这个时期我的印象里,破戒自不必多说,放哉应该也是个有些地位的人物,我属实没想到这俩人最初的动机真就是想看他俩的乐子。说是乐子有点不恰当,天才的因果交流固然是大家都想看到的,但这话被心铃说出来,就觉得有点……儿戏,挺难绷的,反正我是笑得很开心,放哉竟是我自己.jpg。不过话又说回来,老一辈也确实爱干这事,当年健一郎不也把直哉和圭关一个屋。想想也是,别说因果交流了,就算是单纯的龙争虎斗,那也好看啊,大家都是乐子人真是太好了。顺带这里属实是乐子大合集了,不仅有现在的乐子,还有回忆里狂到没边的直哉的乐子,看别人陈述主角黑历史时当事人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样子,无论多少次都令人心情愉悦呀~

话说回来,这段二人对话剧情真是把心铃可爱(发癫)的一面完全展现出来了,前两次见面心铃那清冷形象彻底崩坏了,果然她内里还是个活泼的小女孩。

承接在这段剧情后,用奇美拉三方会面的方式补上了诗中真琴线与主线不对称的信息,让主线直哉时隔十年终于和支线信息对称了,这大概就是世界线收束吧(笑)。紧接着校长、静流、雾乃三人对心铃的态度非常值得玩味,尤其是三人对心铃的印象与玩家主视角下了解到的心铃形象(或者也可以说是直哉眼中心铃的形象)的直观对比,生动展示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对个人态度的影响。首先是静流视角,心铃是她挚友的女儿,作为最了解丽华的人,这个时间点上静流是唯一了解丽华乖张表面下细腻内心的人,因此尽管在座除直哉外的三人中她对心铃的了解最少,但印象却是最好的;其次是校长,校长和丽华是死对头,不管校长多么智慧多么客观,也难免代入主观臆断,直接证据就是校长未能看透丽华的本质,只认为她是个肤浅的人,因此尽管她极力试图以平常心看待心铃,却依旧难以控制自己不对她有偏见,当然这里应该也有心铃那与父亲如出一辙的锐利目光给校长带来的恐惧,但不可否认校长的偏见干扰了她的判断;最后是雾乃,被丽华欺凌勒索过的经历加上对作为引发事件导火索的本间长子的印象,使得雾乃对心铃没有任何好感——尽管无论哪个都跟心铃无关,但仅仅因为她是“丽华的女儿、心佐夫的妹妹”就足以使雾乃提到她时歇斯底里,甚至就连宁也受她影响,对心铃存在偏见。从这种细节中表现出的东西,二周目看来真的很有趣。

离开奇美拉后校长的这番话,道出了她作为凡人对才能的认识,也是阐明了扶她自的天才观。天才与自己内心斗争,凡人与他人的评价斗争;天才只需对内心诚实,凡人往往在乎他人的评价;只有天才才有资格同自己的内心斗争,与心中的“美”斗争。换句话说,能毫不迷惘相信自己内心的方向并前进的人,本身就是天才。所以才说努力和成功不是正相关,因为甚至连努力的资格,不变的前进方向,都是只属于天才的东西,凡人就算能够有一定的方向,也会在周遭杂乱的评价中迷失。当然这并不是否定努力的价值和人的能动性,毕竟后面心铃对宁的教导中也专门提到了小提琴家的水平与训练时长有着直接关系,只是,即使给以相近的资源和教育,凡人也难以利用它达到高处,这时候被看到的,就是才能的差距了,这点在艺术的世界中尤其明显。

诚然,这种观念有些偏激,但似乎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我更愿意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只不过多数人都未曾发现自己擅长的领域。或许并非人人都是天才,但必定人人都有某方面的才能,因此伯乐真的很重要。伯乐是发现才能的人,而在此之上指引方向的人,那便是恩师。我想,这大概是接近教育本质的东西。试想如果没有纱希的行动和健一郎的慧眼,难保圭的才能不会被埋没。古人云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而现代教育理念则更加关注人的能动性。发散得有点多了,尽管并非人人天才,还是希望每个人能尽量找到真心为之奋斗的目标吧。

接下来回到学校和铃菜的一段对话中,暗示了有关里奈的很多事。包括学生时代最后的抉择,以及楼梯间最后的作品就是蝉等等。实际上,从新美术部初成立看历代宣传单的时候,就有提过里奈的版画题材是蝉,也算是一条贯穿的暗线。每次都在说每次都想说,二周目刻太爽了。

放学后在办公室与蓝进行过例行教师相谈之后,直哉被片贝约到了泪川,然后喜闻乐见地遇到了香奈。首先,关于办公室谈话这里,全篇有过多次,虽然总体上没有提供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但两人办公室谈话的时候会有前期在家里都没有的放松感。前面也说过了,在蓝确认自己的心情之前,两人之间有着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这点上在办公室里反而没感觉到。以及,蓝在办公室里的身份是直哉在教师上的前辈,所以两人之间(装模作样)互相以姓氏相称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这段蓝问了直哉成为教师的契机,虽然直哉没有明说,但我一直认为,这个契机就是蓝给的。无论是诗的te还是be,直哉最后都是做了老师的,即便是在be否定自己逃避一切的结局中,直哉也是在委身蓝的温柔之后,选择了报考蓝的母校,而在te中,直哉更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留在弓张。所以说或许不是全部,但蓝确实给直哉当老师带来了影响。毕竟直哉说,他要留在弓张,抓住手边的幸福。不过这样追溯起来的话,大概蓝成为老师的契机就是健一郎了吧。其次,关于片贝。嗯,这哥们前期整一小丑形象,还以为本作难得能有个普通人了,结果终章……唉,小丑竟是我自己。

接下来直哉在泪川偶遇香奈,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前文提过一点,他们相处方式真的很有意思。香奈对直哉的感情自不必多说,怀有坚定信念的直哉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智之坚毅绝对是吾辈楷模。但直哉对香奈的看法就复杂了,一方面对香奈在学生时代的死缠烂打肯定是有不满的,但这都是小问题,以直哉的性格不会太在意;然后是作为诗V章时期直哉复活的见证者,直哉对她是怀有感激之情的;接着是在V末送走稟之后,走出公园的直哉迎面遇上了香奈,在这V章的末尾直哉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香奈多少让人有些诧异,但看着在众人离开后却站在直哉面前的她,甚至作出了与直哉的艺术观相合的发言,尽管依旧是嘴上不饶人,但却俨然有种陪到最后的损友的味道(在这点上和刻章V末的丽华莫名相似);之后是VI最后作为布尔巴基成员破坏《樱花们的足迹》,然而这是香奈以自己的方式践行自己的艺术观,用实际行动诠释自己的热爱——不属于草薙直哉的作品不该冠以姓名,因此由自己亲手破坏,显然不明真相的直哉此时误解了她,因而对之颇有微词,但香奈从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直哉在V章末之前也无从得知香奈内心的真实,所以在这次泪川见面时,一向温和的直哉对香奈态度不友好也是情理之中了。

顺带一提,直哉为了与布尔巴基的涂鸦对抗而诞生的《樱花们的彩色足迹》,虽然在讨论直哉的艺术生涯时常常不被重视,但这却毫无疑问是沉寂期的直哉回归艺术界的第一步。诗的女主角们在刻中为王子的回归而努力,但最先做到的却是这个女人。在刻V最后香奈病房袒露心声之后我明白了一切,她是最接近燕子的人,不是女主胜似女主,不愧是下辈子的唯一预定者,我认可了。说来挺有意思,虽然不太恰当吧,但每次梳理香奈的生平,我就想到了章北海,不知道有没有跟我想法差不多的朋友。

Nonomi应该是全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正面肯定香奈作品价值的人,就算信念坚定如她,就算香奈完全不在乎世俗的评价,但能够有哪怕一个真正理解自己的人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鼓舞,对那些从未期待这些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如果可能的话,谁不期望得到他人的赞誉和认同呢?但艺术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天赋决定的上限几乎无法打破,那么这些才能稍逊的画家,他们的热爱难道就比一流画家逊色了吗?他们的热爱,又该由谁来承载呢?一直以来香奈都凭借坚毅的心智无视一切世间的贬低,独自一人背负着属于自己的信念和美,但在不被期待的不经意间,她了解到了在这小小的泪川居酒屋竟然有着自己素未谋面的知音时,即便坚定如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人类是不可能脱离社会单独存在的,封闭内心,切断和其他人的联系,或许能够保护自己不被世间的嘈杂中伤,却也同时舍弃了世间质朴的支持和善意。Nonomi的支持和喜爱,无疑为香奈注入了新的动力,我们有理由相信,她走到最后的最高舞台,除了自己不懈的努力和坚毅的心灵,也离不开这些源自热爱的星星光点。

下一个场景,本作开始以来的第一个冲突到来了。

不得不说温和的人动起真怒来最可怕,宁吼心铃的时候我确实被吓到了。这段给出了一个关键信息:当初圭救下的孩子就是心铃。虽然自哥哥在访谈中说过心铃这个角色在刻构思之初是没有的,正是有人问“圭救下的小女孩是谁?”才慢慢有了心铃的设定。从结果来看,这个灵感所诞生的角色无论从故事性上还是逻辑性上都非常棒,让圭的行为更合理了,同时正是因为有心铃的存在,让圭的人物形象更加丰满。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看到这里宁歇斯底里喊出凶手的时候,我大脑是宕机了的,想了半天才搞明白是这么回事。不过这段完事之后转折太生硬差评,上面宁还在那儿歇斯底里,一转心铃逗猫,然后就吃饭去了,就把宁晾那儿了……

之后的奇美拉静流心铃二人相声还是挺有意思的,自哥哥确实清楚我们想看什么,相似又不同的母女二人,静流代餐狠狠地吸了个爽.jpg。不过静流你怎么老是吃代餐?吃完健一郎的代餐吃丽华的,我记得鸟谷家基因里没那么重力啊(笑)。话说回来,原来nmd当年是周瑜打黄盖,我说丽华那臭毛病谁惯的,原来就是你惯的,这尼玛已经有斯德哥尔摩嫌疑了,没眼看没眼看,静流你开心就好。

离开奇美拉回家的路上,我们本线的女主角终于登场了。依旧是熟悉的吵闹气氛,这俩人在一块的时候总是很欢乐,过了十年他们的相处方式依旧没变这点还挺让人欣慰的。可能也是因为诗的众位女主中真琴背负的东西最少吧,正如她自己所说,从来在事件的中心之外,也因此拿到了刻里前作女主唯一的个人线(虽说那线叫花瓶线更合适一点)。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到家寒暄一番之后,是经典的房间分配问题。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刻里面前作女主跟蓝见面的只有真琴和雫,真琴对蓝的尊重一如既往,而雫最让我生气的地方就是见到蓝之后招呼都不打姐姐都不叫。或许真琴如她所说总是游离于故事之外,但她多年始终如一的性格就很讨喜,看到熟悉的人依旧是熟悉的样子,那种感觉真的很让人安心,和开心。

虽然还没到III章个人线标题变更的时候,但下一段的公主抱是真琴线的专属剧情,对直哉公主抱这点我是没什么好说的,双方的反应都很符合自己的性格特点,但当时的我实在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场景会让我接下来想到这么多。

Relife第四集有一句非常深刻的台词:理所当然一般和朋友相聚的日子,等成年以后,就不会再有了。诗里美术部的日常是多么欢乐,身处其中之时,只觉得这样快乐的日子是理所当然,从没想过那样的时光会有结束的一天,更不会想到像那样平凡的每一天,会成为十年之后念念不忘的幸福。很多故事确实是要到特定的年纪去欣赏才会得到最棒的体验,刻无疑是这样的故事。

越是成长,越是会发现,平凡而美好的过去就是对当下最大的暴击。虽然我自认过得还算可以,但想想大学的时候,还是觉得那时候真好啊。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我研究生读的本校,研二那年因为一些原因回到了本科时待过的校区,看着身边的大学生们,就,真羡慕啊。我又想到了大一入学两个月,宿舍的兄弟们给我过18岁生日那天了,他们把我脑袋整个按进了蛋糕里,那一天,我18岁了,也是那一天,樱之诗发售。研二回到分校区的时候,虽然是故地重游,但已经物是人非了。尤其是疫情期间,我们所有的宿舍楼都加装了人脸识别装置,因此我甚至没能回当初的宿舍门口看一眼,只是在宿舍楼下,找到了当年我室友没能带走的自行车,虽然它已经生锈到没法再骑了,但我还是一眼找到了它;我一个人去当初大家常去的自助餐厅吃饭,整家店只有我一个人是自己来的,大家肯定都觉得我很怪;吃完饭后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一场包场的电影,是哆啦A梦的剧场版。那是五月底,天已经比较热了,看完后一个人骑车去海边,风景依旧,只是身边已经没有当初那些人了。回来的路上,我还拐了个弯去了我们考研时候租房的小区,依旧是熟悉的样子,那里是我大学生活的延续。对考研二战的人来说,多出来的半年,我们从来不觉得自己毕业了,所以那里就像大学的宿舍一样。我清楚记得小区电梯卡的形状,和半夜自己在客厅里打gal时的样子,每天下午下车的公交站牌是那么亲切,虽然那时候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大家一起奋斗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度过每一天的日子,真好。我的青春最美好最快乐虽然可能并不耀眼但这辈子最棒的日子,都在那里了。

以上的文字是我看到这里时写下的,写完这些依旧意犹未尽,但是不能再想了,继续下去的话我会收不住的,扶她自你该死。可能他写了一堆答辩,但就是能搞一段逆天的高光来挽回评价,反正这段看得我破防了。就凭这一段,我就能毫不犹豫地说自己能玩樱之刻真是太好了。

唉,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樱之诗,就是因为跟它相遇在了那个最合适的时间。现在我觉得,能现在推刻真是太好了,但是心里的感情真的止不住啊。我真是总是在合适的时候遇到自己喜欢的gal,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又想起毕业典礼前一晚我们一帮人跑去海边看日出了。虽然那天略有些云,没能清楚地看到太阳跳出海平面的样子,但那天的朝霞真的很漂亮。扶她自的人生观还是积极向上的,过去的时间并没有消失,它造就了如今的我们。

接下来开始直到共通线结束,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也是整个刻的故事拉开的序幕。

首先是宁的回忆,包括自己初次爱上绘画的记忆,以及与心铃初次对决惨败,被宫崎绘画学校拒绝的回忆,道出了她把心铃视为目标的原委始末。从这段完全可以看出,宁对心铃态度的原因,圭的死是假,心生嫉妒才是真。

接下来,直哉以宁的教师身份来到宫崎绘画学校,与恩田放哉见面。这段怎么说呢……虽然信息量很大,我在当时也吐槽了很多,但感觉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写出来。毕竟推这段的时候,大家共享着相同的感受。恩田放哉这老头子整个就一神经病,魔怔到境界了。年轻时候被老爹碾压,年纪稍大一点被他儿子碾压,被少年天才戳中痛处耿耿于怀,破防了二十年终于爆发,被嫉妒扭曲了心智,为老不尊的东西。想必当时的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但二周目回来再看这段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不同的感受。至少,虽然放哉是个老神经的评价并没改变,但他说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艺术家吸收周围的一切化为自身的食粮,刻的故事比我一开始想象中要沉重得多,我之前的心态可能还是太过轻浮了。接着心铃来到宫崎学校,进来就给放哉一顿输出。心铃这心直口快毫不掩饰的性格真的很讨喜。直哉也是被放哉逼急了,扯自己也就算了还把圭和心铃也扯出来,直哉向来是自己怎样都好但别人不行,放哉搁这儿胡言乱语,直哉还能跟他讲道理,也就敬他是个前辈。最后,老头偷换概念,抛出了让心铃和宁再比一场的提案,显然这才是他原本的目的。一周目看到这里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面对这个提案直哉的选择会直接左右故事的走向。而实际上通关之后才会明白,这里直哉的回应实际上反映了他内心的抉择,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通往何方已然明了。

直哉面对这个提案的态度其实是很值得推敲的,纵观全篇我们可以知道,在共通线时期,这里的选项是隐藏的,因而这里的选择完全根据前面的选项决定。而在个人线结束,进入te时,则是直接抛出选项让作为直哉代理的玩家来进行选择。因此这里实际上有三种选择:

第一种即为个人线结局的选择,直哉作为宁的美术老师,以教师的身份支持宁和心铃的对决。教师是关爱学生的,这种选择之下,直哉完全是站在宁的一边,他在深入了解宁的内心后,在明知她会输的前提下,选择了严慈相济的教导模式,依旧同意了这场对决。可以说,只有这种选择下的直哉,在这场赌约前是完全占据主导权的。

第二种,是be的选择,这个分歧点在天台教导宁的时候,如果选择“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表明直哉作为教师有所保留。既不能下定决心回到艺术的世界,又不能作为教师尽心尽力,这样的直哉,只有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深渊。

第三种,是te的选择,十年的沉寂和迷茫并没有让他甘心堕落,而是一步步积蓄东山再起的力量,不管是技艺,还是心性。te中的选择是玩家亲手做出的,我理解为这代表着直哉以自己的意志走出舒适区,放弃已然持续了十年的平静生活,再次投身风起云涌的艺术界,这是一名历经磨难的艺术家对命运抗争的表现。直哉te中的选择,尽管在表现上同第二种类似,但本质却完全不同,te中他拒绝放哉提案的理由很单纯,仅仅是因为宁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他作为艺术家以平静得近乎冷酷的眼光作出了合理的判断,仅此而已。te中直哉的选择的确使他陷入了被动,但一方面,是放哉算计了他,另一方面,用直哉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他主动选择的试炼。即便是宁,为了让她觉醒,心铃都使用了如此极端的方式,更何况是草薙直哉?直白来说,就算是放哉这个老疯子,在直哉没有主观意愿的情况下,也不能更不会逼迫草薙直哉回到艺术界,甚至,从be可以看出,对怯懦的直哉,放哉是不屑一顾的。te是直哉的选择所开启的故事,因此才足以回应读者的期待。

这里要强调一点,上述分析中所说的“站在宁的一边”并非是指站在心铃的对立面,而是单纯强调直哉作为教师的行为是朝着“将宁向正确的方向引导”的目标进行的。事实上无论哪条线,宁和心铃本质上都不是对立关系。要知道,直哉的初衷是解开宁和心铃的误会,在这个过程中,尽管宁和心铃同龄,但我们会下意识认为直哉和心铃才是对等的,而宁是个小孩子。因此,看到最后会觉得是直哉和心铃二人共同救赎宁,但不要忘记直哉的初衷是让两个孩子和解。

回到个人线的选择。个人线中,直哉以一名教师的意志选择了对宁的成长最有利的方式:答应对决。事实上做出这个选择的直哉所背负的东西并不比te要少,甚至某种意义上还要更多。te直哉背负的是重返艺术界的压力,赌上的是自己的人生;而作为教师答应对赌的一刻,她要背负的,甚至可能还包括宁的人生,这是作为教师对学生的责任。这一刻起,这就不仅是艺术的问题,更是育人的问题了。

值得一提的是离开宫崎绘画学校后心铃与直哉的对话。这是故事开篇以来心铃第一次露出脆弱的一面,或者应该说,第一次表现出与外表和年龄相符的柔弱。平时的心铃,太成熟太稳重了。没有什么与生俱来的成熟,与年龄不相称的从容必然存在远超常人的磨难。或许能够真正理解心铃感受的人只有直哉,无论是艺术上还是生活上,他们的生存方式以及由此导致的思考方式都很相似。在这段剧情中,出现了个人线中决定性的分歧——直哉对心铃的回应。心铃一个人背负的太多,即便被误解、被中伤,她也不做辩解,独自前行。但谁会不渴望他人的理解呢?如果能够有人真正来理解和分担自己的悲伤,又有谁会拒绝呢?在心铃线中,直哉成为了这个人,成为了那个唯一能够理解心铃、分担她深埋心底的孤独和悲伤的人,指出了心铃不必再独自承担一切,成为了她的救赎。但在这条线,直哉的选择决定了他不会做出进一步的举动,他能做的并不是分担和关爱,而是理解和尊重。因此,即使直哉理解一切,也只会把心铃当做对等的友人和同伴,因此本线中对心铃的回应是——请求心铃的帮助。尽管从结果上来说,都是二人帮助宁走上正轨,但导致这个结果的逻辑是不同的。心铃线中,这是直哉为所爱之人分担内心重担的方式;而本线中,则是直哉以教师的身份请求朋友帮助的理由。不恰当的说,解开二人心结,本线是为了拯救宁,而心铃线是为了拯救心铃。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心铃的个人魅力更多的体现在共通线的理由了。而在IV中确认了心铃的师父是圭之后,心铃高洁的内心越发令人敬佩。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用这张图概括内心所想,但果然还是用上最能表达这种情感。

对决的过程就不再复述,CG、演出、配乐相调和,静态的画面依旧使人身临其境。直接把时间拉到对决结束之后,毫无疑问是宁的惨败。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各人对此的态度和促成结果的目的并不相同。

从放哉的角度,他作为凡人代表,尽管魔怔,但的确深谙凡人在艺术界永无出头之日,为了让外甥女不重蹈覆辙,希望借这次惨败让宁彻底放弃艺术。从心铃角度,她并不期望任何人的理解,也不奢求宁的“原谅”,毕竟作为圭的弟子,她同圭的关系比宁这个妹妹更要密切,师父的死因自己而起,对此的自责使她把所有的指责都全盘接受。此时和接下来她所做的一切,只出于对直哉的信任,直哉为解决自己的问题请求了自己的帮助,那心铃自然会全力以赴。从直哉角度,作为宁的老师,同时又作为心铃仅有的能相互理解的友人,直哉把这次宁注定的失败作为了引导她走向正规计划的一环。这场对局的结果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越拖对宁的成长越不利,只有破而后立,才能让她重新认识自己。同时,尽管与心铃相识不久却一见如故,跨越年龄与阅历差距成立的平等对话让直哉不知不觉中希望了解她,在理解到她内心怀抱的孤独后,自然想要为解决她的问题贡献自己的力量。

其实直哉要做的事很简单,首先在对决之前让宁应下“如果输了一切都要听自己的”,宁是个极其认真的人,就算不情愿也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其次只有在彻底输掉后,她才能深刻反省,认清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嫉妒的情感,将“自己与心铃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这个由嫉妒而生、用来欺骗自己的谎言亲自否定,在那之上,不再钻牛角尖的宁,才能真正听得进他人的教导;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敞开心扉的宁,本质是个谦虚好学又聪颖的孩子,虽然直哉说接下来才是考验自身作为教师觉悟的时候,但我理解的这话实际上是对自己说的,是再次确认自己要贯彻作为教师的道路,而并非是对宁的教育有所顾忌。事实上,接下来对宁的教育,直哉主要起到了搭建舞台的作用,实际的教导是交给了心铃的,这也是直哉拜托心铃最重要的部分。该说是继承了健一郎的特质,直哉慧眼识人,在做伯乐的方面也颇有老爹之风。现在想想,圭是经由老爹介绍进宫崎绘画学校走上艺术之路的,而且圭也认可老爹是自己的师父,而他的妹妹宁,又经直哉介绍给了自己的徒弟心铃,这种传承因缘巧合却又透着命运,也是很浪漫的一件事。

心铃对宁的教导尽显大师风范,尽管年轻,但条理清晰、执行准确、以身作则,面对这样的师父,就算是一开始心有芥蒂的宁,在直哉点明利害后,也是心悦诚服,敞开心扉信任这这位年轻又老成的师父,最后不负众望,也是水到渠成。在看到宁的作品后,心铃说出了十年前支撑直哉前进的那句话:“努力会背叛自己,但常年锻炼出来的技术却不会这么简单地背叛。”这话的正确性毫无疑问,但能做到的却寥寥无几。依旧是之前提过的努力与成功的关系问题,人们却常常忽略,所谓努力,究竟到什么程度了?就如同宁在对决之前豪言壮语声称自己为了战胜心铃经过了艰苦的努力,事实上呢?她自认为艰苦的努力甚至不及自己口中那位天才的日常,那又何谈战胜呢?就如同直哉开导宁时所说的那样,艺术家所能达到的高度,跟练习的时长是正相关的,即便是天才也不例外。伤仲永的道理每个人都学过,却依旧有人把自己努力后的失败归结于能力的不足,事实上那不过是对自以为努力过的自己的一种慰藉罢了。

这里再单独提一下在对决结束后,面对恼羞成怒的宁,心铃引用健一郎的话:“無駄なおしゃべりは、身体を濁らします、濁った身体からは、煙の様な言葉しか生まれない……”这句话就算不放在作品的情境中,单独拿出来也是发人深省的。很多人都有关于“说”和“做”的辩证,而这句话则是从因果两面明晰了空洞话语的无力,尤其对深知德艺皆不如人的宁而言更是暴击。而心铃自己对于天才的诠释也与直哉的观念不谋而合:“才能とは、勇敢でなければならない!天才とは、勇気ある才能であるから!”心铃可以说是知行统一的标杆,自信而不自傲,谦逊而不卑微,对自己的内心有清晰认知的基础上贯彻自己的道路。“浅薄的天才,才能一览无余,真正的天才,让人忘记才能。”心铃是天才这点毫无疑问,但她人格魅力的闪耀反而盖过了才能本身,才能中的勇气,更让人目眩。

最后借用宁对师父的评价来总结吧:

从深刻理解了这点开始,宁作为一名艺术家,已经接过了一脉的传承,开启了属于自己的艺术道路。

到此为止,共通线结束,第一条个人线:kibou,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