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2 Der Dichter spricht

心铃线主体部分的开头,是以宁的讲述的方式开始的,看来在这条世界线,心铃和直哉二人的爱情故事已经被传为佳话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首先让我们致敬传奇发言人草薙直哉,我就说为啥前面心铃说这话的时候直哉的表情这么可怕,原来是黑历史被撞破了笑死。我仿佛看到了一位粉毛萝莉站在房顶俯视地面,地上站着一个手拿笔记本的男人在宣读着什么,这下对嗨梨感同身受了笑死哈哈哈,我就喜欢看别人黑历史被抖出来的样子,当事人抱头惨叫的样子实在令人心情愉悦。由此我也确定了心铃的师父就是圭,毕竟老爹不会整天念叨直哉的名言,只有圭才会把直哉的话挂在嘴边。

接下来两人在病房的调情,完全验证了我的猜想,心铃果然是陷入爱河了,证据就是那个天下无敌的宫崎心铃居然会像个小女孩一样会脸红会撒娇会让直哉喂自己吃苹果……好吧这话不对,她确实本来就是个小女孩,这样的她才是应该的,之前那副样子以这个年纪太过成熟了。不过我还真是矛盾啊,我想看坚强又可爱的孩子被疼爱,但更想看她奉献自己,迸发出无与伦比耀眼光芒的样子。之所以想安抚她疼爱她宠溺她,就是因为她的坚强与可爱,但看到她收敛锋芒,做回小女孩应有的样子后,虽然内心很高兴,但却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过话虽这么说,我内心还是想看到她幸福的。

……然后二人的甜蜜时光就被打断了,校长姑侄来了。校长来到之后,也是对之前妄下论断给心铃道了歉。果然是真心换真心,心铃这样的好孩子,谁都会喜欢的,坚强又温柔,还善解人意。紧接着,另一位不速之客,本间礼次郎的到来,打破了轻松的氛围。在场几人对此的态度表达了几点不同的信息。

首先是直哉。直哉是在场几人里对礼次郎了解最少的,因此他的表现也最能看出礼次郎给人的印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一瞬间连直哉都被吓到了的尖锐眼神,这点也是回应了前文心铃的眼神与父亲相似,同时也为后文围绕这点展开的本间家庭关系埋下了伏笔(虽然这个伏笔的回收方式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接下来是心铃。心铃作为礼次郎的女儿,对前来探望自己的父亲的态度有些过于冷淡了,而礼次郎却对此没什么不满。由此可以看出,心铃对父亲是有怨气的,或者说礼次郎对心铃是有亏欠的。实际上,在之前与宁对决结束后的谈话中提到,心铃对各个姓氏都不感冒,不管是宫崎这个雅号,还是父姓本间、母姓中村,她都不太乐意用以自称,表示自己“仅仅是名为心铃的女孩子”。从这点可以看出,心铃对家族的认同感很弱,而丽华的性格使然,对心铃没有好脸色是可以理解的,因此这段侧面表现出父亲这边对心铃的态度应该也算不上关切。因此这个时期我有了两个猜想,要么是心铃对父亲有误会,要么是礼次郎内心不把心铃当闺女。当然如果真是当爹的一片苦心也能说通。事实上最后从结论来看,跟我想象中还是有些出入的,礼次郎这个人物有其复杂性,不是三言两语能理解的,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作为父亲,没能给女儿心铃带来安全感和归属感,这应该是过分早熟孩子的家长的通病,但原因各不相同。

然后是校长。校长对礼次郎的警戒可以说到了一个近乎魔怔的地步,从没见过她对其他人用这种如临大敌的态度对待过。就算是以校长谨小慎微的性格,对礼次郎的防范甚至可以说是恐惧,也是极为不正常的。在奇美拉会谈初次提到心铃时,就有一个选项提到与此相关的话题,只不过当时语焉不详,现在看来校长所恐惧的就是心铃的父亲了。按照校长的描述,礼次郎的恐怖是那种难以掌握的可怕,她用的形容是“看不见的黑暗”可见她对礼次郎的忌惮。

通过病房的这段对话和三人的不同态度,我们对礼次郎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事实上,心铃线的总体逻辑分为两部分,就是二人确定心意并得到家长认可的过程。显然,礼次郎就是这最后一关了。

病房会谈之后,来到了宁的庆祝会。这里第一次提到了萝莉欧雅号的由来,其实敏锐的读者应该能够据此推断出艾莉雅就是里奈这点,可惜我但凡跟英文字母沾边的都迟钝,所以硬是没从这里看出一丁点线索。

庆祝会上,心铃在众人友善的笑脸中,露出了腼腆而开心的笑容。从心铃的经历中可以看出,这种转变在一般人身上或许随处可见,但在心铃这儿,却是将世界的维度扩展的巨大变化。被师父找到之后,虚无的世界中有了美的指引,心铃拥有了表达自我的最初也是唯一的方式:绘画。而自从被继师父之后的第二人找到之后,心铃的世界,开始被各种各样的事物所填满,那一片黑暗的虚无,仿佛不曾存在一般,变得无比充实。一个自幼缺爱,不久之前还将被爱视为奇迹的孩子,此刻处在爱的包围中,因此她才会“露出困扰的表情”,而被如此多的善意包围的她,享受到了曾经不敢奢求的幸福,自然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庆功宴后,直哉“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要送心铃回家。路上,心铃对直哉讲起了自己虽不漫长却沉重的童年,藉此我们了解到了她的过去,她曾怀抱的孤独,她内心的虚无,以及从那虚无的世界中将画笔和美送到自己手上的师父。师父是自己的第一个救赎,是自己最为敬重的人。在那之后,师父离开,但自师父那里传承下来的东西,依旧让她得以一个人坚定前行,直到遇见了第二个将自己找到的人。心铃说那人是“坏心眼的艺术家”,如一盏电灯一样,他们的相遇让心铃的世界发出了炫目的光,一直以来意志坚定的她,第一次心生动摇了。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第一次真正了解到,除了绘画外,还有那么多快乐的事,而这一切,都是这位“坏心眼的艺术家”带来的。回顾至今为止两人的经历,可以看出,每一次直哉都是固执又有些强硬地介入到了心铃的问题中,然后用独特的方式将其解决。这个人是师父的挚友,是继他之后第二个找到自己的人,是对自己来说仅次于师父的憧憬的人,同时也是自己的恩人,被这样一个人用行动教会了爱的内涵,面对这样一个人,她怎能不心生摇曳?师父的到来,让徘徊于虚无之中的小女孩发现了“美”,学会了行走的方法,找到了前进的方向;而直哉的到来,让仅有一条道路的小女孩的世界变得明亮,于此处寻找到“爱”。她就像一个初次学会表达喜悦之情的孩子,用朴素的语言表达自己的坦率。配上这久违的剪影CG,意境拉满。

在这之后,就是两人甜甜的日常了。心铃身体力行诠释了什么叫冠军打法,对直哉这样的男人,主打就是一个陪伴,艺术啊才能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都好,首先你得能陪在他身边,陪伴的力量大得超过想象。美术部那帮小妮子,天天就知道对着直哉发癫,白白浪费了陪在身边的时间,而人家心铃,抓住难得的直哉来圣卢安上课的机会狠狠输出,逛街买菜间接接吻,聊天尾随爱心便当。青涩又不傲娇,直率的好孩子,果然直球才是最有杀伤力的,直哉已经满脑子都是她的事了,就这心铃还要直接来下午的美术社偷水晶,一套下来直接给直哉拿下。双向奔赴的王道爱情最棒了,直哉就是得走老爹的老路才对劲嘛!

弓张学院天台,向来都是偷情的圣所,只不过这对可不叫偷情,这叫你情我愿、郎才女貌。这孩子真的是太完美了,出身高贵而不自傲,待人谦恭而不自卑,处事认真而不保守,学识渊博又行事专一,敢想敢做敢爱敢恨,心口同步知行统一,被心上人问到此行理由,能够毫不犹豫地回答“想让你高兴”,这样完美的孩子……也只有直哉配得上她了吧。有一说一,看到这儿我直接在床上滚来滚去,太甜了,大家都懂。

轻松甜美的日常之后,围绕直哉的布局开始了,不过好在,这次有心铃在身边。心铃傍身的安心感真的踏实。以及,宁难得聪明一回,让紧张的气氛稍微降了降温。

你这丫头这不是也有会说话的时候嘛。

虽然如此,该干的正事并不会改变,心铃担心直哉会被父亲算计,所以要去找父亲交涉,探明他正在计划的事,而直哉却从心铃的行为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协调的要素:心铃为何对父亲态度如此强硬?事实上第一次见到礼次郎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违和感,彼时也在猜测个中缘由,而事实上,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礼次郎对女儿有什么不作为之处,更没有我一开始猜想的只把女儿当工具的可能性的迹象,能够看到的只有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探望女儿的父亲,而对这样的父亲,一向温柔体贴的心铃却完全不领情,甚至一旦问题涉及父亲,处事冷静的心铃就会变得感情用事。而对于直哉如此发问,心铃坦言自己并非理性,不将内心情感表现在情绪和行为上并不代表自己不在意,同时,“憎恨这种情感,并不一定来自恶意”。直哉自然不满足于这模糊的答案,希望进一步了解心铃父女的关系,而聪明如心铃,也自然看穿了直哉的想法,在斟酌之后,决定向直哉坦白。也因此,入住夏目家的理由就名正言顺了,可喜可贺。

然后蓝姐就安排二人同居了,姐姐大人!

不愧是姐姐,直哉人生中每一次重大转折,都离不开蓝姐的身影,这就是夏目蓝,永远把直哉放在第一位的姐姐,让人心疼。还好,最后的te陪在直哉身边的是她,让我在前面的故事中对蓝的亏欠感少了几分。感谢姐姐大人成全,此处就让我专注心铃线吧,这也是在这条线对蓝姐最好的报答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考虑到接下来应该会一口气到结束,我赶紧打住去睡觉了,毕竟诗时期一念通宵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因此在第二天继续之前我有了一些思考,或者说一些疑问:心铃完全喜欢上直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说契机是什么?虽然剪影CG的对话基本上都说了,但当时的我还是想搞清楚具体的点是哪个。是直哉让心铃在自己怀里哭开始?是直哉创造了心铃和宁和解的契机开始?是庆功宴上心铃第一次被以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是艺术家或其他什么身份对待开始?还是说,更早的什么时候开始?带着这个问题,我开始了心铃线的后半部分。

……虽然但是,在正式开始话题之前的插科打诨环节,貌似才是本场核心啊kora!一开头的素描话题姑且还算正常,好歹是两位世界级艺术家的交谈;紧接着后面出现了小黄书就不对劲起来了,直哉你是有小黄书必被女孩子发现的buff还是有必定和世界级艺术家讨论小黄书的buff?更不要说其中还穿插了对于圭的、一时分不清是信口胡诌还是确有其事的看法,彼时我还没明确知道心铃的师父是圭,权当她道听途说好奇心盛,现在想来,纵使心铃对师父无上尊崇,也禁不住挖掘师父和直哉离谱八卦的诱惑是吧?最后借话题转换的时机,自然而然邀请直哉约会,平时端庄凛然的孩子突然露出这么可爱的样子,杀伤力太大了。明明就是想跟他约会,结果他爽快答应了你却犹豫起来,哎呀,恋爱中的孩子。不过心铃很快又找回了主动,并没有慌乱很久,聪明人想干成某件事的时候,任何人都是阻止不了的。这次约会,必定把直哉老师拿下!心铃内心如此说道。

所以在那之前先得寸进尺,要求睡一屋了。

不愧是心铃。

而且早就想好了被直哉拒绝的说辞,借着说正事的话直哉就没法拒绝了,毕竟这才是来这里的本来目的。聪明人总是不把手牌全部打出去,因此总有回旋的余地。在那之后,再一步步要求同房而眠,最后一句“就不能明早一起起床,一起出门吗?”彻底攻陷直哉,本人当即表示“听到这些话之后还会拒绝的男人是不存在的”。唉,直哉,被拿捏了。

Bgm一转《虚無の先で愛を見つける》,轻松的闲聊间奏结束,严肃的回忆开始了。

明明是要说父亲的事,却从母亲的态度开始讲起,讲母亲如何看待自己,如何对自己抱持复杂的情感,以及母亲那跋扈的态度下细腻的内心。就在读者困惑不解时话锋一转,原来说这些的目的正是藉由母亲丰富的情感和态度来衬托自己内心的空虚。此处的空虚并非通常所说的寻找不到意义的空虚,而是在那之上的,自出生至今便不曾存在意义的,与生俱来的虚无。心铃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母亲和哥哥都恨着我。但是,我也明白在另一种意义上他们对我是有感情的。”这话虽然看上去矛盾,实际上相当能够理解。亲人爱着自己是理所当然,但才气逼人被至亲嫉妒也是合情合理。而正是因为连这层都能够理解,却因“不会把他人看成与自己平等的人类”而无法对母亲和哥哥产生感情,所以她才会“恨自己”。而自己这种纯粹得太过理性近乎冷漠的特质,正与父亲如出一辙。父亲就仿佛另一个自己,每次看到父亲的眼神、父亲的待人接物言谈举止,便是仿佛照镜子一般,唤起自己对此的厌恶。然而父亲内心的冷漠与虚无,唯独对自己一人不同,相反地,父亲对自己关怀备至,但正是礼次郎这种就连对待家人都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心铃彻底封闭了内心。正如自己参透了父亲的本质一样,礼次郎也清楚只有女儿最了解自己的想法。然而越是了解父亲,心铃对父亲的做法就越是不能接受,“冷漠不会产生憎恨,与憎恨相近的感情是爱”,正是如此。

紧随其后的,是心铃对二人在防波堤相遇时那虽不久远的追忆。在同一个地方,在同样的心境,在虚无的世界中,被第二次找到。在这段故事开始之前的疑问,不久后的此处就得到了解答,这就是白月光的力量吗?这孩子是真的缺爱,所以当她的世界被爱填满的时候,就再也不愿放手了。

太浪漫了。

接下来,就是心铃线最甜最甜最让人收不住脸上笑的场景:告白。说实话我是没想到约会剧情写得这么简短的,只是创造了一个牵手的契机,就跳到傍晚时分了。在看到观景台CG的时候,我就知道,应该是要来了。配乐是经典的《向日葵の嵐が過ぎ去り》,私以为感觉这首曲在刻的地位等同于诗的《夢の歩みを見上げて》。这段直哉对自我、世界和美的论述,看起来很舒服,而心铃对此的回应,也是恰到好处。借由直哉对自己是“第二个”找到心铃的“嫉妒”,直哉道出了自己对心铃的情感:

“没能第一个找到世界上最喜欢的你,当然不甘心了。”讲真,我印象里直哉在各条线路中,从没有如此热切地表达过对女主的爱慕之情。尽管是不同世界线的不同个体,但内在是共同的,尽管如此,这么热烈的表白,绝对是绝无仅有的。直哉无疑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他对待爱情是绝对的忠诚,如自己所说,草薙家的男人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在告白后心铃宕机的时间里,直哉的内心戏如此丰富,我印象里以往的任何一条个人线都没有详细描写过直哉对女主角的内心想法,唯独对心铃,直哉详细表达了自己爱上心铃的理由和过程:世间罕有的与自己旗鼓相当的艺术大师,年轻的外表下是沉稳的内心和坚强的意志,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品格,排除万难勇往直前的勇气,集这些品质于一身的心铃,早已吸引了直哉的心,所以在心铃提出约会时,直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在一天的约会最后,也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向心铃道出了内心的情感。无论得到的回答为何,这都是直哉的风格。

然后是心铃这边的回应。简单来说,孩子太缺爱了,连被爱都要小心翼翼。这绝对是心铃登场以来最为慌乱的表情,说实话这个圈圈眼的CG我等好久了,是为数不多在开始之前就知道的表情,果然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话说回来,直哉一直一直都在感情方面装木头,通篇来看直哉就是装的,所以心铃告白这里,绝对是直哉在欺负她!不过我喜欢,就喜欢把可爱的女孩子弄哭!

然后就来到了整个樱之刻最唯美最有意境最引人遐想的CG。剪影CG就是为这种场景而存在的啊!高大伟岸的男人和娇俏羞涩的女孩,配上这晚霞中将沉的夕阳,美爆了。我喜欢日出的景象,但童年在乡下的生活,让我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欣赏到傍晚时的景色,简单来说,我看夕阳的次数比看朝阳多得多。现在想来,我喜欢朝阳,大概是象征意义居多,而对夕阳的喜欢,则是直观的感性,就是很单纯的,感到很漂亮。哎呀迟钝直哉真没眼看,小姑娘被你抢先告白了肯定害羞啊。都鼓起这么大勇气专门跑到这里了,结果被你抢先一步,还是(看起来)毫无自觉的,这谁受得了?但心铃就是心铃,即便处在出生至今最慌乱的时刻,依旧能够把内心炽热的情感化为语言:“从那时开始,我就无法再享受孤独,也无法在孤独之中生活了。在绘画中迷失,进而在世界中迷失的我,看到了海。美丽的鸟儿在海面上飞翔着,我再一次凝望着那一天和师父一起看过的风景,就在这时,您来了。之后,您和我看着同样的风景……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对孤独感到恐惧了。”看到这里的一瞬间,我内心的兴奋是难以言表的,她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刻的叙事对我这种迟钝的读者来说太友好了。我真的好开心,我想看的就是这个!

“我可以忍受孤独,如果不曾与你相遇” 好浪漫好浪漫啊要死了!心铃说话好诗意啊,听她说话各种意义上都是享受。至于心铃那所谓的在感情的漩涡中再一次“迷失”,我们一般把这种感觉叫做“一见钟情”。她激动的脸好可爱好迷人,终于在最后将告白说出口:

紧随其后二人相拥的剪影CG,堪称完美。刻全篇最极致的浪漫,就是这段告白。心铃这彬彬有礼的说话方式,配上这颤巍巍的声音,以心铃的人物形象来说,极致反差,可爱爆了。还有这个哭腔,夏和小演绎得太好了。至此我彻底理解,心铃拿到人气第一天经地义理所应当舍我其谁。一切的完美要素齐备,人物形象,性格弧光,个人魅力,线路故事全都拉满,六边形战士怎么输?剧情cv画面演出的完美结合,一切都将升华为心铃ed的名字:虚無の先で愛を見つける。

听着心铃越来越像小孩子的说话方式和脆生生的声音,完全是真正的小女孩应有的样子,这就是完美,这就是艺术!果然再强大的人,恋爱了也会变弱。但是,但是啊,两个人一起的话,就再也没有弱点了吧?毕竟两个人都强得可怕。

直哉极少会在其他人面前提起母亲,而在心铃线,则是在爱心便当和告白两处都借母亲的话道出了自己生活的遵循,我想这也体现了心铃对直哉的重要意义,足以用母亲的教导来阐明他们共同的特点。“孤独を知っているから、愛するという意味を知る……人が何故、独りで生まれて、独りで死ぬ。と言われるのか。何故、人が言葉を持ち、詩を紡ぎ、絵画を描くのか——”这正是直哉于“火水”时期,来自母亲的教导。因此,直哉才会说自己将其作为人生的意义:“その意味を、俺はずっと抱きしめて生きていた。”直哉以秉持母亲的教导为原点,形成了自己的观念,自己的誓言:“だから、俺の愛は一人にしか向けられない。そう、あの日誓ったから——”最后,以绝无仅有的庄重气势,向心铃作出了告白:“俺は君を、心鈴を愛している”。

借前辈的话“这段告白不大幅度意译我想不到一点还原出原文的办法,原文的文字意境配这段太美了”,我也庆幸自己能稍微听懂一些。感谢汉化组的辛勤付出,但总归有些属于语言本身的东西,是无法翻译的,所以强烈推荐汉化玩家至少在这段看一下原文,心铃这个说话方式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啊,这是属于语言的特色优势。这个颤音,直接给人听化了。“ありません~”听得我一脸痴汉笑。最后还不忘放上一张绝美的夕阳,我之前说的就是这个,这种故事内外都被完美戳中的感觉,至福。

最后,以心铃的誓言为这次告白结尾:

“请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接下来小情侣当然是要共进晚餐了,意料之中的,静流马上就明白了。直哉自然是要向蓝这唯一的家长汇报情况,而心铃这边,则需要静流点拨来认清自己对父亲的情感。静流说出让心铃“尝试去讨厌父亲”的时候,我莫名感觉心铃父女的相处方式有种类似朋也和直幸的关系。这就是孩子太懂事了以后父母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相处了吧,孩子连撒娇都不会,父母也会不知所措的。人们往往搞不清自己的事,反而对其他人的事看得透彻,正所谓当局者迷,这点在三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体现。心铃认为向父亲报告这件事“父亲大概会觉得这件事根本无所谓”,这正是明明很了解父亲的风格却偏偏在父亲看待自己的方式上看不清楚的表现。事实上从观众视角可以清楚看到,礼次郎在女儿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他对女儿的关心爱护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般无二。

所以商量之后,决定首先向蓝这个夏目家的大家长汇报了。这段对蓝的神态描写非常生动,“一脸不悦”“一言不发”,然后配上这个正襟危坐的CG(再加上蓝一整个小不点的外表),就给人一种……虽然很严肃,确实很严肃,但就是想笑。有一说一在看完全篇深刻了解到蓝的M本质加上自鸽鸽亲口承认这点之后,现在怎么看蓝都严肃不起来了(悲)。虽然但是,直哉这临阵怂给我整不会了,你说人家心铃15岁小孩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一个三十岁老男人怎么连确认这种事都给忘了的?然后两人就在蓝面前公然开始秀恩爱了。蓝:头盖骨不想要啦?两个全杀了!

笑不活了,你们都搞到床上去了还来刺激我是吧?蓝姐心里苦啊,你跟静流你们俩凑合过得了(笑)。榻榻米:我招谁惹谁了?

最后还是祝福了他们,致敬最好的姐姐。

第二天,见老泰山,隔着屏幕都能感到直哉的紧张。面对礼次郎的压迫感的确是绝无仅有的。但直哉的胜算只有一点,而这点正是礼次郎无法掌握的:礼次郎深爱自己的女儿。当然,直哉的个人品格与魅力是最重要的基础,这点毫无疑问,而女儿的选择则是决定性因素,礼次郎不得不搬出家族历史和社会地位以对直哉施压,正是他服软的表现。作为父亲,他已经别无他法了。而将他将话头转向心铃的时候,女儿则第一次向他表达了自己从未表露过的内心真实想法,表达了自己对父亲的不满和“厌恶”,这在寻常父女间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却是心铃十五年从未有过的,或许是她太过独立,或许是她内心虚无,或许是她与父亲有着同样的内心,但不论如何,血脉相连的两代人之间,第一次有了应属于他们的对话,这个事实本身就足以让礼次郎欣慰。尽管表面冲突依旧激烈,但礼次郎真切地感受到了女儿向自己敞开了心扉,作为一位父亲由此得到的充实感,是礼次郎聚敛多少财富、打赢多少商战也不曾得到的。看着女儿如此的改变,这因邂逅了面前的年轻人所带来的改变,礼次郎明白,自己已经从内心认可了这个男人。因此,他也理解了他们,并且,尽管没说出口,也同样祝福了他们。

自此,二人面前再无阻碍……本该如此的。但心铃的母亲丽华,尽管已经和礼次郎离婚,蓝判断已不需要征得她的许可,但深爱女儿的丽华,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承认直哉。或者说,正因为是已经在法律上与女儿没有关系,丽华才更加在意自己能够为女儿做到什么。作为母亲,丽华对女儿的爱与作为父亲的礼次郎形式不同,礼次郎倾向于相信女儿的判断,而丽华则更希望能够亲自评价直哉是否配得上女儿。因此在几次闹剧后,在中村宅正式接见直哉时,她才会要求直哉“证明自己”。在得到直哉“不是艺术家,只是一介教师”的回应后,丽华虽在一瞬间嫌弃了直哉的说辞,但最后依旧接受了这点。实际上,这段剧情一周目看过去可能略有些费解,但结合直哉对自己的人生定位及个人线与te直哉自我认知的联系与区别去理解,就会豁然开朗。前面说过,无论是个人线选择以教师身份走下去的直哉,还是te选择以艺术家身份走下去的直哉,都没有高低之分,拥有着同样的闪耀。这里蓝对丽华的回应,正印证了这一点。以世界级艺术家生存的直哉,固然有着与心铃并肩而立的资格,但同样的,以自身意志向着教师的道路坚定前行的直哉,同样有着陪伴在心铃身旁的骄傲。故此,直哉面前的最后一道关卡来了,所考验的不是别的,正是直哉作为教师的觉悟和才干。而直哉也的确倾尽所有展现了自身作为教师的骄傲——循循善诱,因材施教,换位思考,鼓励认可,平等尊重,一言以蔽之就是真心换真心,所谓教育,就是这么回事。

在那之后,两人面前终于不再有任何阻碍。再一次行驶在海滨公路上,望着那相似又不同的CG画面,不禁感慨一路走来的诸多波折。来到宫崎绘画学校,从放哉的说法中可以得知礼次郎、破戒、放哉三人围绕直哉布局的真相,经过一系列事件后,众人确认了直哉作为教师走下去的决心。既然直哉已不再停留于艺术界,那么对一个普通教师强人所难也并无意义,因此礼次郎也不再追究樱六相图的责任。同时放哉也从直哉身上看到了自己作为教师的失格,也是在教师的层面上真正认可了直哉,而不再执着于他曾经的艺术家身份。从te放哉的歇斯底里来看,这条线看起来可能有些理想化,但从放哉自己的角度上,他所期望的宁的未来,以一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态势却完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简单来说就是没受到什么刺激,这使得他用更加平和的心态去审视一直以来自己的错误观念,也就是俗称的亡羊补牢,没有酿成大错。不过最后临走之前心铃郑重其事地问直哉是不是男同属实绷不住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在意这个。更让我绷不住的是这个我还真预判到了……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开学季,升上高二的心铃,终于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弓张制服,配上此处的音乐《夢水の調べ》,令人感慨万分。(虽然就我个人而言更喜欢穿圣卢安制服的心铃就是了,但弓张制服的象征意义更加重要)这下心铃终于正式成为直哉的学生了,果然还是走了老爹的老路啊哈哈哈。

在故事的最后,礼次郎和放哉的对话中,也道出了很多不会对后辈说的话。包括礼次郎对自己反思,能做到这点善莫大焉;也有对艺术价值的讨论,虽然依旧,但永不过时的美与故事的讨论:美的价值不只在美本身,而在于与其相连的故事。直哉人生中最重要的几部作品,每一部都是经历了重要的事之后才画出来的,健一郎亦是如此,本作出现的几乎每个艺术相关的角色,都是如此。然后,虽然前文未曾提及但隐约有所感觉的事实,礼次郎和健一郎二人曾经见过面。不出所料的,每一个曾经与健一郎见面的人,都会把与他共度的时光铭记于心,老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管那人是环游世界的陶艺家、用生命作画的天才少年画家、还是手腕铁血近乎冷酷的资本家,都将生命中与他的交集看作荣耀。在刻的故事里,早已逝去的健一郎,即便在回忆中依旧是如此耀眼,病床上迟暮的身形却掩盖不了他的睿智。健一郎与礼次郎在病房里的这段对话,我个人视角下是这样理解的:

世界是具象的,我是具象的,因此具体的我不在世界的范围内,而是独立于世界之外;世界是具象的,美是抽象的,因此美不在具体的世界之中,而是将其投射到世界,用以从世界的维度中具现出来。

有人认为,既然一切终将逝去,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诞生就好,没有诞生的喜悦,就没有消失的悲伤;但不能因此忽略人的能动性,即便终将归于虚无,即便生命广度有限,但在有限的时间里,生命依旧要从刻在DNA里的生存本能出发,活出属于自己的意义,个体的消亡或许微不足道,但每一个个体在简短的生命旅途中,所感受的一切和创造的一切,终将成为延续的烙印的一部分。

在梦浮坂飘落的樱花中,ed《虚無の先で愛を見つけた》响起,心铃线end。

心铃线的故事,归结起来其实很简单,简单又直白,一气呵成不拖沓。在故事开始之前,我以为心铃说的师父就是直哉本人,然后发现自己错了,师父另有其人。我一开始会这么想的原因,是心铃这种程度的天才,她那所谓师父肯定不是手把手教的类型,那师父给心铃的,应该仅仅是道路或者方向上的指引。或者更直白点说,那位师父或许是在自己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被心铃当成了唯一的师父(关于这点,该说是想到了但没完全想到,在信息不够的情况下微妙地错开了)。属于是随手做了一件天大的事,会做这种事的人,我最熟悉的当然是直哉,所以我一开始这么想了。但后面的对话告诉我错了,我把问题想简单了。结合心铃的自述,我认为这个师父应该是圭。无论是会复读直哉的名言,还是会听大音量的摇滚乐,都符合圭的特质,而且心铃说过“师父已经不在了”。只不过,在结尾处我没想到会有礼次郎和健一郎的会面剧情。说到底,这段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呢?这段固然对再再再次升华健一郎的形象有价值,也对塑造礼次郎的形象很有帮助,也点明了礼次郎这么轻易就把女儿交出去的原因,也算是把(本条线中)樱六相图的故事讲得有始有终了,但健一郎每次出场都充满智慧和哲理性的发言,总让我产生一种“借父亲之口转述健一郎的话受此影响成为了健一郎未曾谋面的弟子”的假药感。虽然理智上告诉我这事不靠谱,但各种要素并不是完全不能对上,所以我犹豫了。(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她师祖,一脉相承的难怪这么像)

直哉曾说恨自己不是第一个找到心铃的人,对这句话的理解,要从心铃的生平说起。幼时就天赋异禀,少年老成,在特有的家庭环境下养成了过分早熟的性格。一般来说,早熟的孩子童年都是有缺陷的,父亲对家人的漠视,母亲在情感表达上的不坦诚,以及哥哥的极度自我中心,几相对比之下,让心铃过早地对世界和人生的价值产生了思考。那结果,通俗点说就是:人生没有价值,谁都不要我,世界抛弃了我。但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可以看出,尽管礼次郎对家人漠不关心,但对心铃这个女儿一直是关怀备至,甚至说是他唯一的软肋也不为过。但心铃冰雪聪明,又跟父亲性格与思考方式极度相似,小小年纪就参透了礼次郎的城府。心铃或许是最了解礼次郎的人,但却是最不能接受他的做法的人,越是明白父亲心中所想,就越是对父亲冷漠的内心感到愤怒。礼次郎明白,只有女儿看穿了自己内心所想,因此也只有对女儿无法贯彻冷漠的态度,这种区别对待也让心铃彻底封闭了内心。某种意义上,这个时期的心铃和哥哥其实是很相似的:理解了世界的意义,但却不理解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理解;看透了人生的无意义,生命终将逝去,出生的意义在于某一天死去,因此也就不存在意义,因此她说自己“迷失在了世界中”。在这个时候,师父出现,教给她绘画,对心铃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在迷失的世界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意义,找到了“自我”,因此她说“是师父找到了在世界中迷失的我”。心铃的世界观中,自身是在世界之外的,绘画成了她唯一与世界联系的媒介,成为了她切实感受世界的方式。因此她的画是记录自身对世界的感触的手段,她也以此作为自己人生的道路和方向坚定走了下去。然而,在她并不漫长但也并不短暂的人生中,从未有人能够跟她站在同一高度,从没有人能够与她在相同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因此,在那一天,那个男人在那个地方找到她,与她看着相同的风景时,她如潭水般宁静的内心,终于泛起了涟漪。“我可以忍受孤独,如果不曾与你相遇”,师父是她人生中的第一盏明灯,指明了她前进的方向,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告诉了她,即便在这空无一物的世界中,人生依旧存在意义,即便被世界抛弃,依旧可以感受世界,用画笔与世界相连,自此她能够依靠自己走下去。而与直哉的相遇,两个世界交汇的瞬间,整个世界发出了无比绚烂的光,照亮了每一寸黑暗,自此,心铃的世界被灯光所照亮的路将不再仅有绘画一途,整个世界处处是坦途。在直哉的身边,她体验了各种各样的快乐,了解到了在绘画之外的各种美好,所有这些,重新构筑了她的人生,各种各样的情感充盈在她少有波动的心中,让她对人生的意义有了新的认识。在这个过程中,她与世界的联系逐渐紧密,从超脱于世界之外的艺术家,回到了世界之内,联系在人与人之中,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直哉说“正因为知晓了孤独,才能明白爱的意义”,这句话是心铃的写照,但也同时是直哉内心本真的遵循。正是因为心铃身在孤独之中,才会在被爱时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喜悦。而正是因为直哉知晓孤独,深谙爱的意义,才能一眼看穿心铃的本质,才能在(和放哉争论过后的)那个下午,在心铃最需要的时候告诉她“多依靠一下别人吧,你没必要一直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的真实”。在世界之中,找到了孤身一人向前,与自己相似而又不同的身影,想要从一开始就帮助她守护她的心情,即为直哉“恨自己不是第一个找到心铃”的情感。

至此,III. Der Dichter spricht 心铃篇正式结束,属于个人线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属于下一篇章IV的按钮并未出现。想要进入te,我们依旧需要回溯,回到那个,属于一切的分歧之处。

原本沉默不语的直哉面前,此时出现了新的选项:向放哉陈述自己的“美”,向他说明直哉自己所追求的艺术。而在直哉说出这些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两重意义上中了放哉的圈套:1.拥有着如此全面的美理论的直哉,绝对依旧是一名艺术家,草薙直哉作为艺术家仍未死去得到了证明;2.既然直哉尚且以教师自居,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对宁坐视不理,用宁来逼迫他作为艺术家回归就毫无阻碍了。而直哉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已经迟了,齿轮已经开始了转动,直哉已经做出了选择。但直哉做的一切真的如看上去一样毫无自觉吗?不,前文中已经提到,这是直哉做出的选择。或许推他一把的是事件本身和放哉的话,但正如图中所示的这样,个人线中这个选项是被隐藏的,在通关全部个人线,作为直哉代言的玩家决定进入te的如今,它才会出现,才会“有被选择的可能”。显然,做出如此选择的直哉,必然是有着相应的觉悟,因此会发生te的故事,也就理所当然了。

自此处开始,故事的走向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或许刚刚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没做好视角的转变,但一旦接受了之后,就会发现这te的选择与之前的决定性不同。个人线直哉会在对决后安慰宁帮助宁的原因是他对自己的定位是教师,所以应该帮学生;但是te直哉认为自己是艺术家,二者身份冲突了。尽管文中表达很直白,这个区别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但并一定能真正理解其中内涵。因为艺术家是汲取周围的人活下去的,脱离了教师的身份,作为一个艺术家的直哉没有安慰宁的必要,所以这就是te和个人线最本质的区别。认识到这点,才能明白te和个人线的根本不同。或许有人会说,宁在和心铃的对决中出局,那是她自己内心不够强大,又不是直哉的错,怎么能怪直哉呢?但不要忘了,直哉是谁?快乐王子啊,而且他明明有机会有能力可以做到拯救宁,却选择了另外的道路,这让人想到了什么呢?看到这里的瞬间,我脑中浮现的,是诗V线末在蓝怀中痛哭的直哉,和那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选项“——我错了”。是的,这个事实所导向的东西,就是这么沉重,理解到这点后,可以说是非常难受了。

直哉也一直在挣扎的,放哉的算计天衣无缝,他甚至利用了直哉最后一点作为“教师”的残渣,让宁来逼他,算无遗策了属于是。从直哉答应宁带她去赴约的一刻起,直哉就真正完全变回艺术家了,虽然这么说不太恰当,但我第一反应是“认命了”。我一直是乐见直哉打破命运桎梏的,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天生的艺术家,终归还是回到了这条路上。但是,我不就是想看这个吗?虽然简单的幸福是大多数人的希冀,但作为主角的草薙直哉,他用跌宕起伏的命运谱写波澜壮阔的人生,才是我作为读者想看到的。所以对不起了直哉,比起你的幸福,让我选择我的快乐吧,我不是你,我自私,我就是那个为了欣赏最棒的故事不惜把你简单的幸福撕碎的恶人,此刻,就让我尽情欣赏你的挣扎吧——

自诗至今,直哉完全以艺术家姿态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一直以来我们还是能用正常人思考方式理解直哉的,然而此刻起,艺术家草薙直哉,终于要在读者眼中展现他真正的姿态了,说不兴奋是假的。以艺术家姿态觉醒的直哉,那份狂气,真的是与熟悉的样子截然不同。目的达成的放哉,高举双臂宣告了大幕的开启,伴随着的,是那血红的夕阳,让人脊背发凉。明明是那幅曾让我陶醉的夕阳,并没有改变,但心境变了,突然就觉得好可怕。

III章最后一幕,于被束缚的蓝身侧,在持枪的中村章一与归家的直哉二人的对峙中迎来尾声。伴随着黑幕ed《禿山の一夜》的结束,主界面处,IV章标题悄然浮现。

由于IV章的故事太过清晰太过一气呵成,基本上读这一章就是纯粹的享受,几乎没有能够分析的余地,所以落笔至此我曾一度犹豫要不要直接跳过本章。然经过深思熟虑后,我认为即便如此依旧有想要传达的东西,遂决定忠于内心所想。只不过这章所写内容更多的是基于推进流程中的个人想法,可能不甚连贯,还请见谅。